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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色彩斑斓的墨西哥古城,你可以用酒和

来源:安圭拉 时间:2017/8/10

对那些自认为了解它的人来说,瓦哈卡并不会在第一次造访的时候显露它的魅力。这座坐落在阿尔班山脚下的高原城市,在其色彩夺目的殖民建筑外立面背后,掩藏着不可言传的,甚至神秘的情绪。以虫子为食,与骷髅为伍,阿兹特克的基因若隐若现,交织在古城每一个角落。我们也许应该像这座城市的人们喝马兹卡尔酒(Mezcal)那样去品这座城市:“Don’tshootit,sipit(不要干,慢慢呷一口)”。

弗里达和蒂华纳

色彩缤纷的瓦哈卡古城

飞机在瓦哈卡国际机场徐徐降落。想象一下,如果把我们前一天在墨西哥城参观的那座弗里达“蓝房子”投放到这座五彩斑斓的古城,它一定会黯然失色。

一场名叫“你看到的东西会欺骗你”的展览正在蓝房子里举行,我们有幸赶上个尾巴。这场展览把墨西哥最著名的女性之一——弗里达?卡洛(FridaKahlo)生前衣柜中从未公开展示过的私人物品一一陈列。在一个由陈旧的浴室改造的展厅里,有三件作品摆在一起:一款照片里经常出现的蒂华纳(Tehuana)白色荷边连衣裙,一只年的假肢上套着一双中式刺绣的红色松糕鞋,还有那幅著名的自画像《LasDosFridas》。自画像里,两个弗里达分别穿着欧式和蒂华纳连衣裙。

弗里达的厨房

一个行人走过圣卡特莱娜女修道院,这座修建于16世纪的修道院如今是QuintaReal集团位于瓦哈卡的五星级酒店

蒂华纳是瓦哈卡17个少数民族里的一支,他们来自瓦哈卡高原中部一个狭窄的地峡地区。在年代,那里的人们惯于像弗里达般穿着传统蒂华纳服饰三件套——头上绑着花样头饰,身着短款上衣和长及脚踝的裙子。但是在那时的纽约、墨西哥城或者巴黎,如果这般打扮,一定会被认为是疯子。然而,弗里达就这么穿着这个三件套,走上了纽约大街,参加了画展开幕,还在巴黎登上了《VOGUE》杂志的封面。

关于为什么弗里达选择用蒂华纳民族服装代言自己,分析家曾给出过不同理由:有人说这是她是为了遮盖自己因为车祸致残的腿;有人说这是在民族独立运动时期彰显墨西哥民族特色;有人说是为了强调女性独立——蒂华纳民族一直保有母系氏族的传统;甚至有人说是为了取悦她的丈夫——当时墨西哥的艺术明星迪亚戈。在我看来,或者说,在我的导游,一个也叫迪亚戈的家伙看来,理由没那么复杂,就是“这衣服,真是太好看了啊!”

上世纪风行一时的墨西哥壁画运动,依然在瓦哈卡留下很深的影响

民房前的仙人掌

数不尽的艺术家来瓦哈卡寻找灵感。弗里达和迪亚戈在瓦哈卡期间到处搜罗民族服饰和纸扎的人偶。著名人体摄影师爱德华?维斯顿(EdwardWeston)也曾抛妻弃子,和缪斯莫多提小姐跑到这里。他看中的,是各种陶陶罐罐和稀奇古怪的植物。垮掉派的鼻祖作家威廉?巴勒斯(WilliamBurroughs)来这里晃荡,他只对这里的毒蘑菇感兴趣。作品被古根海姆收藏的艺术家罗恩?库帕(RonCooper),一来到瓦哈卡就扎到酒窖里去。现如今,他被称为马兹卡尔酒的美国教父,美国任何一个地方的酒保,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每位艺术家对瓦哈卡都各有钟情,而如若谈及他们共同的钟爱,那就是瓦哈卡的美食。

七酱之地

瓦哈卡之家,厨师在给鸭肉粽子浇上Coloradito酱

年,弗里达的养女在整理了弗里达所遗留的大量日记、菜谱、各种文献后,出版了一本名为《弗里达的节日》的书。书里,新婚燕尔的弗里达如此写道:“我要学习烹饪,这会成为家庭生活特别重要的一部分。我试着做了藏红花米饭、酿辣椒以及瓦哈卡酱。一看到这些可口的饭菜摆放在墨西哥特色的餐厅里,迪亚戈的坏脾气就消失在九霄云外。”

如果说墨西哥是美食天堂,那么弗里达提到的瓦哈卡酱,就是天堂里的明珠。当著名厨师杰米?奥利弗(JamieOliver)来到墨西哥,他的目的地只有瓦哈卡和附近的奇亚帕斯。杰米尝试在瓦哈卡当地学习制作了一种手工酱,之后他如此在Twitter上写道:“这款酱太棒了…这么多的爱和激情,当然还有不同的口味和香料以及辣椒,太让人兴奋了!”事实上,能言善道的他,在美食面前竟然已经无以言表。

瓦哈卡之家(CasaOaxaca)坐落在古城的小巷子里一栋非常不起眼的殖民建筑里。它的Coloradito酱停留在舌头上的味道至今让我记忆犹新,棕色的酱甜而不腻,包裹着当天晚宴上的另一款著名的瓦哈卡美食,极具街头智慧的Tamale——一款墨西哥鸭肉粽。作为瓦哈卡地区最常用的七种酱料之一,Coloradito酱除了选用各种香料、洋葱、蒜、巧克力等二十来剂原材料之外,还有一种秘密武器作为增稠剂并增加甜度:捣碎的成熟大蕉肉泥。

瓦哈卡Tamale的通常做法,是用石灰水碱化过的玉米粉捏成团,里面加入猪肉或者牛肉,再混上猪油和各种蔬菜,用大蕉叶或者玉米叶包裹着蒸熟。作为墨西哥最常见的街头食品,你在街头巷尾都能买到它,包括那位在Ocadian市场摆摊,长相酷似弗里达的假冒“弗里达”阿姨那里。

说句正经的题外话——谈及阿兹特克人对玉米类谷物的碱化处理,可算作是人类文明的一大贡献。在此之前,世界上没有哪个民族学会如此处理食物,碱化之后因为氨基酸的提升,谷类可以替代肉类蛋白,地球人类的人口数量才开始稳步增长。仔细想来,山东人在和面时加入碱,或者四川人喜欢吃辣椒,今天看来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在四五百年以前,我们并没有这么做。那时候的世界很孤独,只有大洋彼岸的阿兹特克人或者玛雅人才会这么做。

吃虫子的迪亚戈

瓦哈卡的市集中,随处可见可以吃的“虫子”

最近几年,纽约、洛杉矶流行喝墨西哥的马兹卡尔酒。混酒圈的人都会知道一个人的名字:来自南加州的艺术家罗恩?库帕。这位大名鼎鼎的马兹卡尔酒教父有一句名言让马兹卡尔酒扬名立万:Don’tshootit,sipit!(不要干了它,呷一口!)

库帕是马兹卡尔酒不折不扣的精神领袖,虽然他的艺术作品就被古根海姆博物馆收藏,但人们更愿意把他和马兹卡尔酒联系在一起。早在年代,还是学生的他和几个艺术学校的同学来到瓦哈卡“穷游”,在一个酒馆里,对着一瓶阿卡山牌马兹卡尔酒,他仿佛丢了魂一般。让他着迷的,不仅仅是酒的味道,还有里面那只神奇的虫子。

画着骷髅的马兹卡尔酒,也是瓦哈卡的一种标志

今天在瓦哈卡,人们依然在证明着对于这种酒的迷恋。夜幕降临,有一对同性情侣正在举行露天婚礼。金色的阳光洒在鹅卵石街道上,空气中飘着阵阵酒香。导游告诉我,那是主持婚礼仪式的祭司用马兹卡尔酒为新人祝福。萨波特克人信天主,按照最传统的做法,祭司要在地上用酒浇出一个十字形状,一遍又一遍,直到在场的每个人都喝上马兹卡尔酒,然后才开始真正的派对。

参加婚礼的女演员

黄昏时分,摆放在婚礼现场的两个纸糊的Alebrije(墨西哥人偶)

对瓦哈卡人而言,马兹卡尔酒不仅仅是食物,它是社会的黏合剂,是一味良药。迪亚戈告诉我们,在瓦哈卡的农村,马兹卡尔酒简直是包治百病。如果谁家孩子“丢了魂”,家人就会把酒喷在脸上;身上长痱子,在患处抹一点就好;如果是挑食的孩子,拿手指蘸酒,在牙根上轻轻按几下,就能让这个孩子胃口大开。

迪亚戈带我们去他家的酒窖参观。倚靠着一面漆皮剥落的红墙,迪亚戈用隆起的肚子顶着一大瓶自家酿的马兹卡尔酒,让我给他拍照。酒过几巡,眼前这位墨西哥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我这玩意儿可是野生龙舌兰酿成的,而且纯手工发酵蒸馏,什么龙舌兰酒啊,那是娘们喝的哦!只有我们的马兹卡尔酒,才是爷们儿喝的!马兹卡尔酒能让人哭泣、唱歌、跳舞,让你能拥抱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它让我们的灵魂能找到安息之处。”

在集市上,一个缠着传统墨西哥头巾的少数民族老太太

在瓦哈卡乡下集市,迪亚戈一脸坏笑地把我们带到一个女人的摊位面前。如果说喝下虫子浸泡的白酒需要三分勇气的话,用嘴巴对虫子进行生吞活剥估计需要调用另外剩下的七分勇气。在她清秀的面庞前,一个竹编的篓子上,挂满了棕色的小虫子。迪亚戈告诉我,这些虫子,其实是玉米地里的害虫蚱蜢。他们被农民抓来后,经过在柠檬水里浸泡,晒干,然后油炸出锅,变成现在这副摸样。说罢,他抓起一把就往嘴里扔,随后是一连串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多米尼哥修道院门口,两个墨西哥人在种满龙舌兰的植物园里聊天

墨西哥人吃虫子的传说,终于在眼前变成现实。作为什么都吃的中国人,看到这样的场景,虽然故作镇静,心里还是犯嘀咕。最后的结局出乎意料,在尝过之后我欲罢不能,居然偷偷夹在行李里带回来一大包。据说,很多美国人为了蒙混过关,过海关的时候把蚱蜢穿成项链戴在身上,回家后直奔厨房去“卸妆”。

施瓦辛格的宝刀

莫瑞拉小镇一景

迪亚戈带我走进瓦哈卡州莫瑞拉小镇一家毫不起眼的家庭作坊。这个简单的工作坊,承载和见证了祖孙三代十几个手工艺人的奋斗与辉煌。当镇上的人仅仅是把那些红泥土烧成锅碗瓢盆时,德玛其奥的外祖母伊索拉已经开始制作一些身着传统服装的土著妇女玩偶。

上世纪60年代,前美国副总统、洛克菲罗家族的纳尔逊?洛克菲勒(NelsonRockefeller)跑到墨西哥来度假,偶然路过这个家庭作坊,结果喜欢上了伊索拉女士的玩偶。他不但收藏她的作品,还邀请她去美国讲学、开设工作坊。从那时开始,安吉拉家族声名鹊起,带动了整个小镇、甚至整个墨西哥的制陶手工业。

田地间,插着一把用来收获龙舌兰的砍刀

当衣钵传到伊索拉的四个女儿手中,每个人都发展出自己的风格来。德玛奇奥的母亲约瑟菲拉擅长头饰、仆人、十字架,弗里达系列。她还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喜欢捏一些风格奇特的妓女。我在靠墙的边角上发现了其中一组,那是一个类似酒馆的场景,两个妓女穿着暴露,搔首弄姿,对面的桌子上坐着一个男子。边上还有一个废弃的塑料袋。令人悲伤的是,这位靠在墙边的老妇人,在我们探访的前几天突然失明了。

到了德玛奇奥兄弟手里,风格就变得更为超现实了。德玛奇奥说话的时候很腼腆,但我能觉察出他内心的敏感。曾经差点被一场重病夺走生命的他认为,任何一个人,都只不过是一具行走的骷髅而已。做一个作品里,他把母亲捏成一个骷髅,手里抱着一个死婴,那是他自己。

德玛奇奥在制作小人偶

离玩偶之家不到米,是安圭拉家族的铁匠铺。这个破旧的老铺子看起来很像浙江的打铁铺,只不过人家不是用来打造农具,而是铸造刀剑。

主人安珀李纳从小就跟随舅舅学习铸剑。他的舅舅做了两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是活到了岁,打了整整年的剑。二是成功打入好莱坞,演员施瓦辛格手擎他锤打出来的宝剑,成为82年影片《王者之剑》海报的主角,并协助主人在剧中斩断巨蛇救出公主。

安珀李纳延续着家族的传统,从定型、淬火到抛光、蚀刻装饰,每一个步骤都是纯手工,而且是按照舅舅制定下来的工艺标准。这些工艺并非独创,而是来自中世纪摩尔人统治下的西班牙首都托莱多,被殖民者带到这里。说起托莱多,历史上不知有多少名剑都出自那里。最早迦太基的统帅汉尼拔使用的西班牙短剑,哥伦比亚的黄金剑,以及电影《魔戒》里使用宝剑,都和它有关。难怪这家继承了托莱多铸剑精神的老铺子,成了小镇的骄傲,来自世界各地的订单络绎不绝。

安珀李纳正在展示他手铸的小短剑

也许安珀李纳的剑,德玛奇奥的玩偶,它们并不够精致,也不够有艺术价值,但是它的珍贵之处,和那些摆放在远古人类博物馆里的石器、鱼骨钩一样,沉淀着着普通人的原始创造力。它们是这些瓦哈卡手工艺人内心最直接的写照,感性而美好、粗糙却真实。

临走的时候,德玛奇奥送了我一个骷髅玩偶。我一路小心翼翼地保管,但还是在回到北京的路上被摔成四分五裂。这也许就是玩偶的寓意,嘲弄死亡的,最后也会以死亡的方式和解吧。

撰文:朱英豪

摄影:朱英豪(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朱英豪,曾经的资深媒体从业者,现为自由摄影师,偶尔的旅行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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